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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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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9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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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9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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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  当几人聚在戚映竹的院落时,还有一人,也来拜访戚映竹。这人,乃是消失了一段时间的端王府的小公子,唐琢。

      端王府的未来世子之前遇了刺,王府召回唐琢,也狠狠贬斥了管着京城宿卫军的闫腾风。唐琢一直在王府,待他兄长脱离了性命危险,他才能出府。

      唐琢便想到自己错过了前两日的戚映竹的生辰。

      唐琢特意打听过,宣平侯府那场生辰宴办得漂亮,女主人却没有戚映竹的份儿。宣平侯府为了真千金,无视戚映竹,唐琢若是在此时主动关怀戚映竹,戚映竹难道不会感动么?

      唐琢带着贺礼,信心满满前来侯府。但他吃了闭门羹――一个侍女咬着一甘蔗吃,在他尚未踏入戚映竹院子的时候,就将他拦住了。

      那侍女懒洋洋:“女郎现在有客人,女郎的生辰也早过了。你想送礼的话放下就行,人呢,你就不必见了。”

      唐琢:“……”

      他不可思议地看一眼这个侍女,不明白怎么有侍女敢这么落自己的面子。唐琢将人上下打量几眼后,敷衍地扯一扯嘴角:“让开。”

      秦随随上前一步。

      唐琢的卫士们蓦地抽刀:“大胆!”

      秦随随无视他们的刀剑,不知如何走了几步,她绕过了那朝向自己的刀柄,和唐琢几乎面面相贴。唐琢后脊背泛起胆战寒意,待这侍女贴在他耳边,说了几个字。

      她说:“想想你的任务,唐二郎。”

      任务!

      唐琢身上,哪有什么任务?除非……

      唐琢脸色青白交加,向后退了几步。他不动声色地打量这少女,制住想动手的卫士们。唐琢恭恭敬敬地弯腰:“这位女郎……”

      ――你是何人?

      秦随随慢悠悠地咬着那长甘蔗,反身回院子。她向身后摆了摆手,无辜道:“我是戚女郎的侍女啊。”

      唐琢眯眸,他脸色难看,心中惊异万分。他眼睁睁看着秦随随的背影消失在绿竹掩映处。但他迟疑着,没敢问这女郎――

      你是否和“秦月夜”有关联?

      阿竹妹妹难道……认识杀手楼的人?那……那个时雨……

      不,绝不可能!世间绝无这般巧合之事!

      ―

      唐琢心神不宁,连贺礼都忘了留下。他脚步仓促,迫不及待地想离开这里。他想回头去寻“恶时雨”,想问“恶时雨”是否认识那个“时雨”,想知道为何“恶时雨”到现在都不取唐璨的性命?

      “恶时雨”……整日都在做些什么?!

      然而唐琢咬着嘴内肉,压抑着自己的情绪。他不敢因为这种打趣般的理由去召“恶时雨”,他也不敢催问……和杀手楼打交道,务必小心翼翼,不刺激对方。

      步伐匆忙、衣袂飞乱的青年大步走在出府的路上,唐琢心思凌乱,突地停下脚步。他目光定定地看着一方湖水边,一个黑衣少年手中挥着长柳枝,坐在那里玩耍。

      时雨心情惬意万分。

      他手中的柳枝轻飘飘地浮在水面上,少年手腕微翻,柳枝周围便荡起圈圈涟漪。清湖白波,金色锦鲤围绕在柳条四周。

      时雨拨弄枝条,逗弄着水中鱼儿。

      不远处,唐琢盯着这个少年――

      时雨!他竟然也出现在这里!

      莫不是跟着戚映竹回来的?

      唐琢心绪起伏,向后跌一步,如被重拳击中:阿竹妹妹不肯见他一面,却将这个玩意儿带回了侯府?

      “恶时雨”、“恶时雨”、时雨、时雨……是否是一个人?

      若是同一人――

      唐琢想到自己曾经想求“恶时雨”去杀时雨,他面容因羞耻愤怒而扭曲狰狞。

      若是同一人――

      他在时雨眼中,是否是跳梁小丑?

      唐琢脑中那根冷静的弦一跳,他被这种被戏弄的耻辱感所束住。他对戚映竹那势在必得的想要得到的爱在同时占上风,这让他走向时雨――

      他要试一试,看这个人是不是鼎鼎有名的“恶时雨”。

      恶时雨会杀人,时雨不会。若时雨大开杀戒,是否证明他就是那位“恶时雨”呢?

      ―

      时雨听到背后的脚步声,他静静地抬了头。

      他眼波晃一下,碎光流动,看到唐琢冷冷地站在众卫士身后。一个仆从大着胆子走向时雨,手指时雨,回头对唐琢高声:

      “小公子,我认出来了!就是他偷的我的钱袋!我没有认错,就是他!”

      时雨皱眉。

      唐琢金冠琳琅,矜贵无比地立在众人后。他召来侯府中一仆从,眼睛盯着时雨,口上却带着那天生高高在上的语气,慢悠悠问道:“这人偷了我仆从的钱袋子,这人可是你们府上的?”

      那仆从看一眼时雨,飞快道:“他是映竹女郎带回来的。他偷东西,可和我们侯府无关。”

      唐琢嘴角浮起一丝恶意的笑。

      他目光紧盯着这个少年,努力在记忆中寻找自己曾经见过的“恶时雨”的轮廓。但是“恶时雨”总是将自己面容藏在斗篷、兜帽下,唐琢无法认出。

      唐琢盯着时雨:“那么,我就替阿竹妹妹教一教这恶奴。来人,给我上!”

      卫士们围住时雨,那称自己丢了钱袋的仆从为了得到主子的赏识,先抓起一刀,哇哇叫着扑向时雨:“把我的钱袋还过来!”

      时雨:“……”

      他不能理解这群人为何如此,但是人扑来抱他的腰时,时雨手抓住那人手腕随意一拧。他袖中匕首寒光微现,本能便想一刀切了这人。

      但是时雨停顿了一下:不,不行。

      他不能惹麻烦,不能杀人。他不能让自己真的像秦随随猜的那样,没有好结果。

      时雨抓住那仆从,开了口:“我没有偷你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  仆从手腕被捏的痛,唐琢在后冷冷看着。为了赏赐,仆从闭着眼大叫:“你偷了!我亲眼看到的,你、你放开我手……你这是要杀人灭口!公子、公子救我啊。”

      唐琢微笑:“救他。儿郎们,可别让这恶奴当着你们的面,毁尸灭迹。”

      时雨道:“我没有偷东西。”

      但是周围围着他的人,哪里有人真的会听他一句话?

      ―

      日影轻斜,光斑落在书案上。

      戚映竹亲自为宋凝思和闫腾风、戚诗瑛斟茶,她步履袅袅,弱柳扶风,断是一段风流,便让人屏住呼吸,不忍惊扰。

      闫腾风:“……那天晚上,大约是我认错了。“

      戚映竹故作不知,微微侧脸:”发生什么大案子了么?”

      闫腾风牙疼:“正是因为没有女郎出事,才奇怪……那个与我对手的少年,分明眼熟,像是女郎家中曾出现过的那少年。”

      闫腾风过目不忘,也委实难糊弄。

      戚映竹低着头,寻思着如何不让闫腾风再关注时雨,外面便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。

      侍女仆从一前一后地进来,气喘吁吁:“女郎,不好啦!您带回来的那个卫士,偷了唐二郎仆从的钱袋。夫人也知道了,夫人正过去呢!”

      屋中几人一愣,戚映竹语气微急:“什么?快带我去看!”

      ―

      宣平侯夫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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